Un Esope

永远火不了的LOFTER文手,还在学习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野生翻译君,一只来自拉文克劳的小浣熊,扯淡区不知名up主。

用心写文,用心爱人。

年轻气盛,还需多磨。

枯萎绿洲②(ABO设定)

*前言:

①全文9.85K字,灵感来源于恐怖游戏《生化危机》、《黎明杀机》,ABO设定为推动剧情发展

②设定:30岁的安布雷拉公司高管、S.T.A.R.Sα小队队长,牛津大学特聘教授生化改造人亚瑟.威斯克(原姓柯克兰)×22岁天才研究生王耀

③前情回顾:

《枯萎绿洲①》 

本章可以配合夏日入侵企画的《度过此刻》食用,我在网易云音乐有个同名歌单,也可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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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时节的伦敦城,细密的雨滴穿过朦胧的薄雾润泽着这片大地。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降雨,他举着雨伞的双手早已被冻得发红,迈着小步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地面上同样朦胧的泛着细小涟漪的积水,一路来到了公交车站。


这是他即将进入安布雷拉公司的大概前一小时。他看了看手表,踮了踮脚尖,静静地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些什么,即使由亚瑟曾说的话中可以大致想象到一些,一切仍是未知。


他坐上了公交车,百聊无赖地看着雨滴顺着车窗快速滑落。而后在车窗上的哈气上画着各种可爱的小动物。


直到下车前,他还沉浸在难得的闲适中。他在敞开的车门前撑开伞,透过雨幕窥见了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身影。


“欢迎,耀耀。”亚瑟举着一把黑伞,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披外套?”


“不冷,谢谢你。”他抬起头望向亚瑟,“所以,今天你想给我看些什么”


“当然是安布雷拉公司的杰作了,你会喜欢的。”亚瑟牵起他的手,带他朝公司方向走去,“还说不冷,手都冻坏了。”


“那是因为我在车窗上画画,我真的不冷。”他辩解道,“所以你说的杰作到底是什么?”


“进来看就知道了。”亚瑟挑眉,为他拉开了门,“欢迎来到安布雷拉。”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习惯性戴墨镜了。”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通体白色的装修,灯光强度还这么高,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斯宾塞先生。”亚瑟答道,“安布雷拉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那个把你变成这幅样子的老头?”他半遮着双眼道,“那老头...”


“嘘,别这样说。”亚瑟瞥了一眼一旁的摄像头,“乖,跟我来就好。”


“好吧。”他应了一句,“这是要坐电梯去哪儿?”


“我朋友的实验室。”亚瑟按了一下电梯按钮,“他可是14岁就获得了全法生物工程的最高成就,由安布雷拉法国分部调到了总部工作。”


“这么说,这人还真是个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和亚瑟一起上了电梯,继续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朋友’?你们是如何成为朋友的?”


“我们少年时期就认识了,在安布雷拉。”亚瑟回忆道,“当时的我虽然比起同龄人还算优秀,但也没有到天才的程度。我被他的天赋所吸引了,开始同他学习生物工程学。而且恰巧我们都有过自己的收集册。总之,他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有朋友。”他随着亚瑟一同下了电梯,开始好奇环顾四周,“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关于什么?”


“进化。”亚瑟重新牵起他的手,而后推开了一间实验室的门,“早上好啊,弗朗西斯。”


还来不及打招呼,方才进入实验室的他便由于容器里的“生物体”不住地干呕起来——那是一团脉络杂乱的肉团,上面似乎还长着一只变形的、同样血肉模糊了的人手。


“看来你的小刺猬不太适应这里啊,亚瑟。”一旁忙于实验的弗朗西斯闻声赶来,调侃他道,“你好啊,小可爱,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里的首席研究员。”


“这是什么东西?”他极力忍住恶心,开口问道,“看样子不像是模型,它甚至还在动。”


“这是我正在开发的新项目。”弗朗西斯得意而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它很美不是吗?”


他心情复杂地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带有法国口音的男人——金棕色的及肩长卷发,不修边幅的胡茬,由眼眶几乎延伸到高耸鼻梁的黑眼圈以及那双蓝紫色眼睛里透露出的比起亚瑟来得更加恐怖的疯狂。


“我听他说,他之前没有做过太多类似的解剖实验,所以有些不适应。”亚瑟替他解围道,“天才也是需要锻炼的嘛。”


“确实如此。”弗朗西斯回应说,而后用针管吸取了一些水蛭的体液,“我的方法好像奏效了,病毒的毒性的确减弱了,让我们看看效果如何。”


“额,用小白鼠吗?”他环顾四周,脑海中立即形成了一种最坏的想象,“可我没有看到任何小白鼠或是兔子、青蛙一类的东西。”


“一些别的...‘动物’...”弗朗西斯思考了一下措辞,举着针管出了门。


“他要去哪?”他看着弗朗西斯离开的背影,轻推了几下亚瑟,“他到底要用什么东西做实验?”


“丽萨.特雷沃。”亚瑟蹙眉答道,“她是当年建立洋馆的工程师的女儿。正在寻找合适实验体的斯宾塞在洋馆完工后将工程师的一家三口请到洋馆内一同庆祝,而后用他们做了人体实验。而在实验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便是丽萨。可她没有我这么幸运,她发生了变异,并被那些人发现她是个万能毒罐子,可以容纳所有类型的病毒。于是她就被锁在了安布雷拉公司的地下实验室,每日被人折磨却永远不能解脱。”


“真是畜生!”他攥拳骂道,“那有可以治愈她的解药吗?”


“目前没有。”亚瑟耸肩答道,“我都不知道斯宾塞、弗朗西斯和其他研究员给她注射了多少奇怪的东西。而且我不怎么关注病毒研发之类的事,虽然我也考到了生物工程学博士的学位,但我的研究能力的确不如那些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就只是负责...你懂的,高级保安。我就干两件事——安保和教书。”


“所以你说了一堆疯话,到头来就是给别人看大门的?”他调侃亚瑟道,“而且你都知道他们的残忍之处了,好像也挺能共情的,为什么还说之前那些话?所以你觉得他们做得对还是什么其他意思?”


“其实我也觉得他的行为太过了。”亚瑟凑近他,小声说道,“在我劝住他前,他曾因为一个女科学家比自己优秀而疯狂且毫无目的地做圈人圈体圈实圈验圈。我不太清楚那场打击是否使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创,但这样下去的话,的确很恐怖。所以作为朋友,我也一直在纠正他,甚至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但最后都以工作繁忙拒绝了我的建议。”


“那你觉得我可以纠正你吗?”他揣着手望着亚瑟,“你这家伙也思想很成问题,但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我觉得应该可以,我们可以讨论。”亚瑟凑近他,挑起他的下颚,“我很愿意看看你要怎么纠正我...”


“我回来啦。哦,天哪!”弗朗西斯推门而入,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进度不错啊,亚瑟。”


“对了,耀耀,说到进度,和我同居怎么样?”亚瑟瞥了弗朗西斯一眼,重新转向他,突然提议道,“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吗?”


“可以啊。”他也迅速做出了回答,整段对话毫无逻辑,此刻的他们就像是疯帽子与爱丽丝,“我没什么意见。”


“那咱们去办走读手续?”亚瑟牵起他的手,而后凑近他耳边,“这个时间,斯宾塞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看见你。”


“嗯。”他应了一声,“是担心他用我做实验吗?”


“各种原因。”亚瑟耸肩道,“我得保护你,把实验服先穿上。”


“好。”他听话地穿上了实验服,“走吧。”


他们乘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坐上了亚瑟那擦得铮亮的黑色凯迪拉克。


“以后小刺猬就在这座城里有个窝了。”亚瑟挑眉笑道,“觉得兴奋吗?”


“开慢点,混蛋。”他并不给予回答,只是抿唇,快速地眨了眨眼,“快超速了。”


“好。”亚瑟愉快地扔给他一包桃子味口香糖,“当时本来想罚你的。”


“但你没有理由罚我。”他看了看口香糖的包装纸,但并未撕开,“可以给我提供一些丽萨的样本吗?”


“哦?为什么?”亚瑟挑眉透过前镜瞥了一眼他,“你想让病毒更稳定些?”


“不,我要治好她。”他坚定地答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研究这些可怕的病毒,还要迫害那些可怜的人们。这样还不如一个畜生!”


“为了让那个老头成为神以及开发B.O.W。”亚瑟平静地答道,“B.O.W就是那些可以应用在实战上的生物武器,其实某种意义上,我就是安布雷拉开发的最为成功的B.O.W。”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是神。”他将口香糖扔到一旁,看着前镜里的亚瑟,“就像你演讲时那样。”


“在学校演讲以及说服别人当然要自信甚至自负。”亚瑟自嘲道,“一个没有自由的神,根本不配称之为神。还记得我是干什么的吗?一个高级保安,一个还有人形、理智和智商的B.O.W。出来教课就是为了透透气,离那老头远点。”


“那你被绑架了,父母没有试着去找你吗?”他重新拿起口香糖,放在手里不断转着它,“还是说斯宾塞封锁了消息?不对,你都上新闻了,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新闻里的‘英国希望’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哥哥们是我父亲和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亚瑟回忆道,“因此我很不受他们的待见,而且我出生那天,好像是出现了一些不吉利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忘了,于是迷信的父母也不待见我。所以我消失不见了反而更好。”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愚昧残忍的父母。”他的心中开始生出怜悯与同情,甚至产生了要救助亚瑟的想法,“那你是怎么被绑进来的?”


“那是我11岁左右的时候,当时我在放暑假。就和平时一样,在四周寻找着植物标本。”亚瑟再次透过前镜瞟了他一眼,“正当我想摘下一朵漂亮小花,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踩烂了我的花。那些人将我绑架进了安布雷拉公司。在那里,即使受到了训狗般的驯化,我也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我成了唯一一个没有被彻底洗脑而被绑在实验台上注射始祖病毒的威斯克儿童。我很幸运,没有立即死亡,瘫痪或者变异成怪物,反而拥有了斯宾塞所期待的超人体质。因此也受到了他的密切监视,像个最为自由的重刑犯。”


他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拆开了口香糖的包装纸,抽出一片慢慢吃了起来,想让其中的甜味缓解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


“在为我感到难过吗,小刺猬?”亚瑟笑了笑,将车停在海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径直插入自己的额头而后取了出来,“没关系,这病毒也有好的一面不是吗?”


“你也和丽萨一样病了,亚瑟。”他看着亚瑟,有些哽咽,“你脸上全是血...这样和电影里的丧尸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能呼吸、思考,没有腐烂,还有智商、体温和人形的高级丧尸。”亚瑟下了车,帮他拉开车门,“要去海边走走吗?”


“先站着别动,混蛋!”他叫住了亚瑟,踮起脚尖为对方擦着伤口上涌出的鲜血,“你真是个疯子!哪有人会用刀捅自己!”


“这是在关心我吗?”亚瑟挑眉笑道,“我之前在S.T.A.R.S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被子弹打中过头,然后发现了这个能力。”


“关心什么?和一个头上流血的混蛋走在街上多奇怪啊!”他训斥亚瑟道,“你明天就得把样本给我,就算治不好丽萨,也要治好你!”


“我没事,不需要你的治疗。”亚瑟耸了耸肩,“这是人类的进化。”


“所以你还想让自己进一步‘进化’是吧?”他开始用拳奋力地捶打亚瑟,即使知道自己的力量就算夸张到电影似的足以劈砖碎瓦,于对方而言也毫无感觉,“那老头说的都是错的明白吗!这病毒可能会有未知的副作用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亚瑟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用纸巾为自己擦拭着那穿透头骨的可怖伤口,“不用担心,它没有副作用,而且我也不会冒着过大风险自己注射尚不稳定的病毒。”


“随便吧,我根本管不了你。”他跑到一旁的垃圾箱旁扔掉了那块沾满鲜血的纸巾,“我早就该知道的,谁也不可能说服大名鼎鼎的威斯克先生。”


亚瑟默然不语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黄昏之时,太阳边际的火点燃了整片天空,就连散落在他们身上的光都变得火红。


他回到海边,脚踩着沙滩上柔软的细沙,欣赏着随潮汐涌动的沧海与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红日。


“我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美的晚霞了。”亚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俯身在他侧颊落下一吻,而后将一条鲸鱼项链戴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喜欢吗?”


“嗯,谢谢。”他转过身去,仿佛早已消了气,踮起脚尖将亚瑟背在后面的刘海放下。对方也并未制止,只是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见亚瑟散发的样子——对方背着光站在自己面前,烧的炙热的光线勾勒出他们的轮廓。亚瑟额前的刘海随风飘荡着,比之前成熟稳重的样子看起来年轻活泼了不少。


“这样让你看起来更像个年轻的混蛋。”他用陈述语气朝亚瑟骂道,“要么让我治好你,要么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亚瑟并未恼怒,反而俯身吻了他——不同于上次的反胃,这个吻足够温柔而又充斥着方才嚼口香糖时留下的蜜桃的香气与清甜。


亚瑟紧紧搂住他,轻嗅着他的圈体圈香圈,享受着他的体温以及那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可爱的触感,不自觉地心跳加了速。


他对于这个吻的享受感、自己心中的片刻悸动不可置否,但还是把侧颊的那抹红晕归结为了轻度缺氧后的正常反应。


两人沉寂几秒后,亚瑟的手机铃声率先打断了这片寂静。他看着对方神情严肃地接了电话,而后蹙起眉头。


“怎么了?是公司打来的?”他开口询问道。


“是的,郊区出事了。”亚瑟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咱们得赶快回家,我还得教你一些必要的防身措施。”


“和病毒有关?”他看着亚瑟焦急的表情,有些担忧,“病毒泄露了?”


“应该不是泄露,至少不是从安布雷拉公司泄露的。城郊动物出现了类似于T病毒感染的症状,伤了不少村民,但安布雷拉确实没有泄露任何病毒。”亚瑟提高了驾驶速度,快速向他解释道,“除了安布雷拉公司,哪还有T病毒呢?”


“过去的员工偷顺的?”他猜想道,“那个员工要么是不小心,要么是比弗朗西斯还反人类?”


“不清楚。”亚瑟应了一句,“你会用枪吗?”


“当然不会。”他摇了摇头,“怎么?你要教我开枪打怪物?”


“是的,我得保护你。”亚瑟语气依旧颇为急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疯掉的。”


“好吧。”他耸了耸肩,望向车窗外,“制造病毒,害人害己啊。”


“毕竟这种病毒配适度依旧很低。”亚瑟将车停在一栋高档公寓门口,拉开车门,有些粗暴地将他拉下车,“快点,我得把你安置好。”


“家里有瓶装水吗?如果水源被污染会很危险的。”他跟着亚瑟一路小跑进了电梯,“还有医疗箱之类的东西也很重要。”


“有。”亚瑟带他飞快地冲出电梯,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听着,厨房里有瓶装水,医疗箱在这个抽屉里,然后,拿好这把枪和这些子弹,记住双手像这样握住枪,然后这样站住瞄准射击...对,就是这样,你很聪明。然后像这样就能续子弹,明白了吗?”


“嗯。”他颇为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事实上几乎没做出任何太大的反应。毕竟对方的反应力、语速以及动作都是超人类的快。


“我爱你,耀耀。”亚瑟激动地吻了他,同他道别,“千万记住我说的,我该走了,自己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好。”他应了一声,看着对方冲出了家门,“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先观察一下这里好了。”


他从灰色布面沙发上起身,开始打量整座房子——成套的家具似是经过设计师之手,宽敞的厨房里并未陈列多少食材与调料但厨具颇为齐全,浴室洁净明亮还有他从小好奇的白色船型浴缸...


毫无疑问,他对这个临时的“家”颇为满意,只要不想它的主人是谁以及自己要同对方同居的事实,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还是足以让他用幸福二字来形容的。


“书房的话,我不动他重要的东西应该可以进去随便看看吧?”他好奇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而后惊喜地捂住了下半张脸,“天哪,这简直就是座小型图书馆!太幸福了吧!”


他愉悦地逐个默读着那些书籍的书名,而后又像调皮的猫咪那般被对方的抽屉吸引了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


里面是一张留着短棕发的少女的照片,她盘腿坐在地上,身着石青色的拉拉队服,笑得很是甜美可爱。


“这是那混蛋真正爱着的人吧?”他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所以他到底想要利用我干什么呢?甚至暂时放弃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人...难道他想用我做实验?”


“所谓的担心我,失去我就会疯掉其实是害怕失去一个足够合适的实验体吧?”他将照片放回原处,坐到沙发上仔细琢磨着,“看样子,这家伙在这方面比弗朗西斯聪明多了,还颇具耐心等待着我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而后对我动手。事成之后就向他的爱的人告白,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看之前新闻上S.T.A.R.Sα小队的合照,那个少女应该是他的同事,能成为特警身体素质以及智商自然颇为优秀。”他看着手机上的资历继续分析道,“所以按照他自己以及安布雷拉公司的的成神计划,不找她是出于爱不想去赌。像我这种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符合条件且方便控制的大学生,当然会成为首选。看样子,他是想要研制出一种毒性较为稳定的T病毒,用其创造一种保留智慧的可控的B.O.W或是利用这种药物继续成神之路...”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果然和弗朗西斯一样是没人性的畜生。只不过一明一暗罢了。”他关掉手机,回到书房抽出了那本《自然历史纲要》,“这本书上没有写解药,那么留给我的路只有成为安布雷拉实习生这一条了...”


“你怎么突然托威斯克帮你打电话给校长要求走读了呢?”手机信息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是濠镜发来的,“你还好吗,耀耀?”


“不用担心,我很好。”他拨通了濠镜的电话,“我和威斯克表面上的交往了。”


“天哪?!这是什么意思?”濠镜惊讶地问道,“他提出的?”


“是啊,初步推断,威斯克是想拿我做实验。他需要一个智力、体能等各个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实验体,创造出理想的B.O.W或是完成他的成神梦。”他向濠镜解释道,“这家伙本来有更好的选择——他在S.T.A.R.S α小队的下属队员爱丽切,可通过他书房抽屉的照片来看,他爱着这个小了他12岁的少女,根本不舍得用自己的爱人做实验。于是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上课同他叫板的眼中钉就成了他的最好目标。”


“天哪,这家伙真是个没人性的混蛋!”濠镜不禁咒骂道,“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替你杀了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被他造出来的怪物生吞活剥!”


“如此形式下,我只能尽量确保我不会是他造出来的怪物,不是他求婚路上的基石,最底线的目标就是能正常的活下去。”他叹了口气,开始向濠镜诉苦,“我现在很渴,但根本不敢喝他留下的那些瓶装水。以后我甚至不能进入深度睡眠,我怕他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注射什么奇怪的病毒。但为了完成安布雷拉公司里那些病毒的对应解药,我还不得不进入那里实习...”


“你可真是个伟大的同志!”濠镜夸赞道,“祝你早日成功,在学校的时候,我也会尽量为你提供帮助的!”


“谢谢你,濠镜。”他微笑着向濠镜到了别,挂断了电话,“爱丽切.瓦尔加斯小姐,为了让你嫁得踏实,我只有这样了...”


“很显然,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水蛭把整个列车都包围了。”伦敦市郊,坐在观察室里观看实时监控的弗朗西斯惊叹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水蛭,恶心死了!等等,它们好像把窗户打破了?!里面还有你的小队队员爱丽切和安布雷拉公司的特派小队呢!如果水蛭和那些变异的杀人动物一样不受控制了怎么办?”


“很简单,直接远程把列车炸了不就行了。”亚瑟不以为然地调侃起了一旁不知所措的弗朗西斯,“作为一个全法公认的天才,能不能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难道是你们法国实在没有人才了,才封你为难得一见的天才?”


“得了吧,矬子里拔将军的英国佬。”弗朗西斯回嘴道,“我还以为你会在意那个叫爱丽切的小姑娘,毕竟你之前找人要过她的照片来着,我一直认为你喜欢她,至少对她印象不错。”


“她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亚瑟答道,“毕竟人在吃醋的时候更能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对方了。”


“哦,为了让小刺猬吃醋是吧?”弗朗西斯用肘部推了推亚瑟,“可以啊,你小子,跟哥哥我待了这么久没少学会东西啊。我那天就说你不需要问我吧。”


“行了,快想想正经事,老色鬼。”亚瑟朝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这些水蛭从哪来的,感染T病毒的动物从哪来的呢?如果真的找不到源头,无法阻止感染面进一步扩大,波及到整座城市就完蛋了。”


“看来我亲爱的学生们在找我?”监控画面突然一黑,转向了一位留着黑色齐肩发的白衣青年,“似乎你们已经把我忘了呢。”


地上的黑色水蛭突然迅速从地上聚集到了一起,蠕动着爬到下方同类的身上,而后努力地克服着自己身上滑腻粘液带来的不便一层一层地越垒越高,逐渐到达了白衣青年头部的高度,可它们还是不断令人作呕地蠕动着身躯,似乎是想要保持现有的平衡。


“天哪...我快吐了...”亚瑟将目光移开了屏幕,在一旁不住干呕着,“说实话,你平时用这玩意儿做实验时我就觉得很恶心...”


“一只还好吧?应该只是因为现在它们数量太多了你才想吐。”弗朗西斯看着极力忍吐的亚瑟,又看了看屏幕,“等等,你看,那些水蛭变成了...马库斯博士?!”


“正是,我亲爱的学生。”青年看看水蛭变出的年老时的自己,又看看亚瑟和弗朗西斯,“还记得十二年前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吗?对,你们接到我那忘恩负义的老朋友斯宾塞的指令,为了我手中不愿与安布雷拉公司共享的T病毒杀了我。可你们到现在也不会想到,实验桌上用作T病毒的水蛭复活了我。而我对你们,乃至整个安布雷拉公司的复仇,也要就此开始了,我...”


“不知道弗朗西斯当时怎么想的,但我可不是因为想当个听话宝宝或是想要T病毒而杀你。”亚瑟插嘴道,“是谁把我绑在实验台上注射了尚不稳定的病毒?是谁逼我重复这种罪行,将初期的T病毒注射到自己在干部养成所的同学的体内?我实在下不去手,然后你和已经对你思想崇拜到走火入魔了的弗朗西斯...用T病毒杀了20个学生!我同意你的进化观点,如果人类真的通过生化手段得到进化的话,的确是对全人类做出了贡献。但不能这样做...你...你不能用不稳定的药物给活人注射!这简直就是疯了!”


“亚瑟...”弗朗西斯想要为自己辩解。


“小刺猬说的对,我的这种想让人类进化的思想就是颇具争议,和从小接受的洗脑教育也有关系。”亚瑟继续悲愤地说着,并未理会弗朗西斯,“可我至少没有这么干过...我所考虑的给人注射病毒的实验阶段,是至少病毒稳定的时候...可你...”


“你在说什么啊,亚瑟?”弗朗西斯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你今天刘海放下来就很怪,说的话也很怪,而且就看你这句话你以后都不能否认自己恋爱了...”


“原来我的爱徒是个如此善良的人啊...”马库斯开口嘲讽道,“那你呢,弗朗西斯?你也是因为善心大发杀了我这个坏人吗?”


“额...我...”弗朗西斯回忆着方才水蛭破窗而入的恐怖场景,惶恐地转动着眼珠,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薄汗,“等等,你要去哪儿啊,亚瑟!”


“我想回家歇歇,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想全法最聪明的人一定可以胜任的。”亚瑟的语气中并未暗含嘲讽,只是颇为疲惫,像是有了心事,“再见,弗朗西斯。”


“等等!别走!亚瑟!”他惊恐地看着亚瑟转身离去,“别啊!别丢下我一个人!”


亚瑟坐上了离开的电梯,将头靠在电梯后壁上回忆着他作为“亚瑟.柯克兰”的童年时光,和作为“亚瑟.威斯克”的青年时代。


下了电梯,他走出大门上了车,驱车赶回了自己的公寓。上楼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是兴奋,毕竟已经太久没有人会在家里等他回去了。他激动地按响了门铃,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对方会一路小跑着过来给自己开门。


门开了,王耀平静而又好奇地打量着他——眼前的亚瑟穿着鷃蓝色警服和一件印有白色S.T.A.R.S字样的黑色战术背心,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额前的刘海却并未再梳上去,在他看上去有些突兀。


“演戏时间到!”他在心中无力地喊道,同对方一起进了屋内。


亚瑟一言不发地摘掉了墨镜,半蹲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他。


“你怎么了?”他看着眼前的亚瑟,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依旧保持沉默,用力地抱着他不愿放手。而他想到的唯一可能却是亚瑟想把某种病毒传染给他。


“好了,别再抱了!够了,亚瑟!”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亚瑟的怀抱,“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吃醋了?”亚瑟放开了他,挑眉问道,“看见我故意放在抽屉里的照片了?”


“是...是啊...看见了,怎么了?”他惊讶于一切都是对方设计好的,也恼怒于自己忘记了亚瑟这种人对爱情不会感兴趣,只是想要获得利益以及享受操纵全局的快感,而此时的他便仿佛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有什么好吃醋的?这是你前女友?初恋?”


“我没和她交往过,都没怎么说过话,就纯属用来逗你的。”亚瑟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唇,“别生气了啊。”


“我不生气啊。”他依旧内心恐惧地推拒着亚瑟,“你从疫区回来消毒了没有?”


“我远程指挥,没进疫区。”亚瑟如实答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我那复活了的老师马库斯。”


“安布雷拉公司创始人之一?!”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死人还能复活呢?”


“因为在他死前,他用来研究T病毒的水蛭进入了他的体内。”亚瑟坐到他身旁,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地讲着他与这位老师的过往,“所以,我对T病毒的研究有了个新想法,想想看,如果用它复活死去的亲人,会是怎样呢?”


“它的安全性有待考察,肯定不能贸然使用。副作用太大,得多次实验后再进行人体临床试验。”他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甚至觉得多了一丝莫名的温暖和安心,“如果你说的人类进化是这样的话,也许它可以造福那些亲人、宠物等在意外中丧生的人吧?”


“是的。”亚瑟起身走进书房,将那张照片撕碎后扔进了垃圾桶,“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嗯。”他打了个哈欠,听话地躺在床上,毕竟之前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得到放松就足以让他直接疲惫睡去了。


“晚安,耀耀。”亚瑟洗漱过后躺到他身边搂住了他,而后在额前落下一吻,“我爱你。”


“嗯...”已经进入浅眠的他朦胧地应了一声,往亚瑟怀里缩了缩。


看着怀中的人,亚瑟只觉没有任何杂念的莫名安心,他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自己不再是单纯想让对方给予自己一个继承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被迷信思想以及安布雷拉夺去的温暖的家。


“也许,我刚才算是说了真话吧?”亚瑟想着,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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