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 Esope

枯萎绿洲(我那绿色眼眸的爱人啊）③

*前言:

①全文9.85K字，灵感来源于恐怖游戏《生化危机》、《黎明杀机》，ABO设定为推动剧情发展

②设定:30岁的安布雷拉公司高管、S.T.A.R.Sα小队队长，牛津大学特聘教授生化改造人亚瑟.威斯克(原姓柯克兰)×22岁天才研究生王耀

③前情回顾:

《枯萎绿洲①》 

《枯萎绿洲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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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市郊‘丧尸事件’、黄道列车事件系病毒泄露所致，除当地村民及安布雷拉公司所派研究人员外，并无人员伤亡，此次泄露并未大范围扩散，望市民不要恐慌，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将整栋房子当成了它们的栖息地。他边听新闻边做早餐，埋怨着自己昨夜的轻敌——他在困倦的催化下直接毫无防备地沉睡在亚瑟怀中，凭借侥幸才没被对方注射病毒。

“还好那家伙似乎也很累，当然也很有可能只是故意要骗取我的信任。”他叹了口气，将煮好的汤面倒入碗中，“这些中式食材和筷子...看来他是蓄谋已久啊...”

“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晚了。”亚瑟从浴室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小刺猬还真是治愈啊。”

“过来吃饭吧。”他关掉了电视，平静地望着亚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习惯。”

“新闻里面报道昨天的事了?”亚瑟坐到桌旁扶着下颚打量着将长发盘起的他，“结果怎样？”

“似乎你那位老师变异成了...‘水蛭女王’?”见亚瑟未动，他也没有拿起筷子，“这个滑稽的称呼是因为水蛭雌雄同体的特性吗？”

“恐怕是的。”亚瑟挑眉答道，终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他的面，“谁将它消灭的?弗朗西斯?”

“是那个照片上的女孩，还有个由于屠杀了23个非洲平民而被告上军事法庭的重刑犯，名叫比利.科恩，已经宣布战死了。”他看了亚瑟一眼，而后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事件起因是水蛭偷偷破坏了安布雷拉公司的干部养成所里的实验样本，造成了泄露。”

“舆论方面，各大新闻媒体以及民众对其如何评价?”亚瑟再次开口问道，语气如同审讯一般，“对安布雷拉公司的负面言论有多少?”

“估计有被公司公关压制过，更多的评论只是单纯的恐惧以及对超市货架清零现状的担忧。”他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没有看对方，“弗朗西斯还参与了科普栏目来着。”

“好的，我了解了。”亚瑟蹙眉思索着，“我会问问弗朗西斯的。”

“嗯。”他应了一声，而后开始安静地吃着碗里的汤面，“对了，我...我想去安布雷拉实习...可以吗？”

“当然可以。顺带一提，谢谢你为我做早餐。”亚瑟向他致谢，而后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半旧不新的墨镜戴在鼻梁上，“我带你一起去上班?”

“好啊。”他在餐桌前收拾着碗筷，而后将它们放到水池里开始清洗，但完全没有看向亚瑟。

“不给我个出门吻吗？”亚瑟站在门口张开双臂等待着对方的飞奔而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吃醋、怀疑呢？”

“没有。”他颇不情愿地小跑到亚瑟面前，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亚瑟的侧颊，“好了。”

“这样不行哦。”亚瑟就着俯身的姿势，捧住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这才对嘛，准备一下去公司吧。”

“嗯，混蛋。”他应了一声，将方才交换的彼此的津液咽了下去，暗暗骂着，“呸！不自觉咽了，真是的...”

“真是的！凭什么！凭什么她十岁就当所长！凭什么她率先研究出了T病毒变异株！”彼时的安布雷拉公司实验室里，弗朗西斯攥着刊有安布雷拉南极研究所新发现的报纸，发疯般地捶打着白漆木桌，不断抱怨着，“我就不信我不能有比她更大的成就！我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学家！”

“老公，没思路就别继续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贞德手捧一杯热咖啡，试图安抚自己几乎疯狂的丈夫，“不是刚清理完实验室消完毒嘛，喝杯咖啡歇一会再想吧，况且你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我不想喝。”弗朗西斯挫败地握紧双拳撑在桌上，低头瞪着那张被揉得不成样子了的报纸，“我连一个变成水蛭的家伙都不如！”

“谁说的？那我岂不是个单细胞生物?”亚瑟搂着王耀进了实验室，看着满心不甘的好友，“你已经很有成就了，这是什么话?”

“你自己看一看新闻，看看创始人之一的孙女又为她祖父的公司做了些什么伟大贡献！”弗朗西斯将被揉皱的报纸递给亚瑟，悲愤地快要哭出来，“他们家族的人，就算是最笨的在普通人眼里都是天才！生物工程学博士，基因工程学博士...然后生出了一个十岁硕士毕业成了所长的女儿！这让我怎么比！我16岁才当上所长！”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她那身为基因工程学博士的父亲利用基因技术帮她作了弊呢？”亚瑟思索一番道，“这么多代人，每代都是天才，本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不是吗？”

“对啊，亚瑟！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弗朗西斯激动地抓住了亚瑟的侧臂，“所以只要研制出比她更厉害的，能让所有人类基因变得优秀的病毒不就好了吗！”

“额...”他抬头看了一眼搂住他腰的亚瑟，挣扎了几下，对方也识趣地松开了手，“所以你们这个制药公司，除了生物制药领域，还有别的业务?”

“帮助人类走向进化，走向更美好的未来！”弗朗西斯激动地吻了一下妻子，“我现在就要准备去这个实验！”

“咖啡...”贞德想要叫住弗朗西斯，却只能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叹息，“他最近真是的，除了研究他的病毒什么都不想管，女儿学校的运动会也不去...我很想阻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但...”

“波诺弗瓦太太，他在研究的病毒用来干什么呢？”他试探着开了口，“用来做实验，用来卖?还有别的吗？”

“会给监狱里的重刑犯注射，让他们变成怪物，他们称其为B.O.W，成功的B.O.W会被卖给军方。”贞德悲伤道，“我本想着可以凭他对我的爱让他改变，可是...”

“军方...”他思索了一会儿，“那您可以带我去看看您丈夫的实验室吗？”

“那里还挺恐怖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贞德答道，“那个实验体，曾经把一个女实验员的脸皮扒下来过，贴在了它自己脸上...”

“没关系，威斯克会和我一起去。”他看了一眼一旁的亚瑟，“可以吗？”

“当然。”亚瑟牵住了他的手，“待会儿小刺猬可别吓得扑我怀里哭。”

“我才不会那样。”他否认着甩开了亚瑟的手，“我...”

“你刚才叫他威斯克?”贞德打断了他们间的对话，“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在西方，陌生人、有距离的人之类的才叫姓，显然爱人之间不会这样。”

“我们刚在一起不久，我不太习惯。”他撒谎道，“反倒是这家伙一口一个‘小刺猬’地叫我。”

“东方人害羞，慢慢来吧。”亚瑟朝他笑了笑，“不过我赌你最晚在毕业前，就会答应我的求婚。”

他瞟了亚瑟一眼，不再理会对方。贞德则在心中默默分析起了他们的关系，满脸笑意。

“我先下去看看，万一因为弗朗西斯的病毒，实验体发生过大的变异就不好了。”亚瑟依旧没有答应将他带入实验室的要求，只是自己坐上了电梯，留下他和贞德两人站在原地，“我马上回来。”

“好吧。”他应了一句，双臂交叉着望着亚瑟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秘密实验体?哦，真是太棒了。”

“太棒了！太棒了！”电梯门方才打开，弗朗西斯激动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朵，“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在丽萨身上提取到了一种新的病毒！我想把它成为各各他*病毒，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丽萨身上看来长了个大包，比起先前的实验反应，这种病毒的变异程度显然要更高，也预示着被注射者要承担的风险要更大，总而言之就是，这种病毒并不安全，也极不可控。”

亚瑟皱眉看着同他们隔了一层极厚特质玻璃的丽萨——她身上本来做工精美的红裙变为了一条条披在过于瘦削身体上的破布条，一头长发遮住了脸，由于痛苦而发出的哀嚎与手链脚铐所发出的声音甚至能令他生惧。

“我还是想继续开发较为稳定的始祖病毒。我会在那个小混蛋毕业之前，让他怀上我的孩子，而在此过程中，母婴双方的感染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成功的话，我就能进一步研究始祖病毒在遗传等方面的表现了，说不定还能做出更好的B.O.W。”

“以他的性格，知道你在用他做实验后肯定会反抗吧？”弗朗西斯思索道，“到时候再因为他引起什么大麻烦，公关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有了三长两短，他的父母和国家不会饶了你，甚至是整个安布雷拉的。他不是那种流浪汉之类的人物。想想我女儿就知道，她是父母宠大的小公主，我们不可能不管她。”

“我自己心里有数，大不了以安布雷拉公司的名义，在全校开展体检，看看他符不符合基本条件，如果不符合且有别人符合...”

“你就会甩了他?”弗朗西斯接话道。

“当然。”亚瑟点了点头，“别想着我会真的对谁动心，人类最该进化掉的就是无用甚至会成为阻碍的感情。我有自己的计划，不用担心。”

“好吧。”弗朗西斯耸了耸肩，“你真的很...理智?”

“好了，我要把他带下来了。”亚瑟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让他爱上我太麻烦了，要是他能像你老婆一样就好了...”

“但他很显然不是那种温柔体贴的贤内助。”弗朗西斯摇了摇头，有些得意，“你甚至得考虑怎么别让他同你反目成仇，哦，对了，看样子，他本来就对你印象很差，我应该用‘缓解’一词的。你应该让他缓解，减少对你的恨意。”

“我也受够他了。”亚瑟瞪了弗朗西斯一眼，“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迷情剂一类的东西，我会很开心的。”

“你真的‘受够他’了吗？那你演技比那些专业影帝还要好啊，下届奥斯卡奖没你我不看好吧?”弗朗西斯调侃他道，“哦，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可以让你的计划进度加快。比方说...和他发生一些‘小意外’，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你们面面相觑，再把罪责推到发圈情圈期、酒精等外界因素上...”

“好主意，但我不想这么干。”亚瑟否决道，“别忘了，如果意外怀孕的话，他可以选择打掉那个孩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的爱上我，才能留住这个孩子。而且我不想让他的第一次那么糟糕，而且在此之前还要备孕，他必须全程心情愉悦，万一影响到情绪，产后抑郁了...”

“真是绅士啊，亚瑟。”弗朗西斯笑出了声，看着一脸严肃的亚瑟，反而笑得更厉害了，“他有没有爱上你不清楚，你倒是非常在乎他呢。承认吧，你是不是还想在你们的小窝里布置点玫瑰花，准备点红酒什么的，让他精神放松地享受?哈哈哈...”

“你真是无聊！”亚瑟给了弗朗西斯一个白眼，转身离去，“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法国佬！”

“别忘了你以前也是个g圈k圈大使！”弗朗西斯回嘴说，“说真的，谈恋爱和你的计划有冲突吗？并没有吧？还是说因为你这家伙以此为耻?”

“他如果真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舍得用他做实验呢？他只不过是我脱困计划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就像斯宾塞对当年的我，还有那些孩子一样。”亚瑟神情严肃地瞪着弗朗西斯，“别再拿我开玩笑了，我认真的，弗朗西斯。如果体检结果出现失误，他还是变异了，我会杀了他的。毕竟我不想让哪怕是一只小白鼠经历丽萨所经历的，而且这种你们口中的‘万能实验体’仅此一个。对了，如果你想要和我一起离开安布雷拉公司的话，我很欢迎。”

“不，我想研究完G病毒，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开发出新病毒。”弗朗西斯拒绝了他的邀请，“祝你早日成功，但我不想放弃我的毕生心血。”

“好吧，那以后有缘再会了，老朋友。”亚瑟伸出手同弗朗西斯去握，“记得你我第一次握手的时候还是大概十二年前。”

“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弗朗西斯回忆道，“现在想起来就像刚发生的事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啊...”

躲在一旁的他听着两人的交谈，平静地思索着对策与计划。继续调查风险过大，但放弃调查又万万不可——总有人要做出牺牲，但不是白白牺牲。第一个奋起反抗的人就像发起冲锋号令的号角，掀起粉碎罪恶的惊涛骇浪。

“在等我?”正要上电梯的亚瑟发现了他，却没有问有关为什么他在这里之类的问题，“真的看见怪物，可别被吓到哦。”

“我已经见过怪物了。”他微笑着看着亚瑟，“很恐怖不是吗？”

“是的，很吓人...”亚瑟也笑着看他，“很吓人...”

“丽萨...”他走到玻璃前，将手放到上面，“多么可怜的女孩...”

丽萨看见了他放在玻璃上的手，开始疯狂地朝他扑来，猛烈地撞击着玻璃，不断发出凄厉的尖叫。

“我会尽力救你的...”他将手拿开，轻声说道，“我...”

“你想救一个怪物?”弗朗西斯一副惊讶的表情，“为什么要救一个怪物。”

“丽萨是被你们这些人变成这样的。”他瞪着弗朗西斯，“一个无辜者，变成了怪物。”

“总会有人为科学做出牺牲。”弗朗西斯反驳道，“就算不是丽萨，也会有别人。它很伟大，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由此得到新的进化，它会被载入史册。”

“没错，你们也会遗臭万年。”他气得唇角微颤，“视人如草芥的家伙...”

“不会的，你多虑了。你见过丽萨了，台词也说得差不多了。”亚瑟从口袋里掏出那副半旧不新的墨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也听到我刚刚的话了，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亚瑟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上了实验床，缺氧让他几近昏迷，只剩微弱的知觉和模糊的视觉还在坚守。

“你的工牌做好了，小刺猬。”英国人熟练地从另一侧口袋里拿出病毒，弹了几下注射器，边摇头边欣赏自己的猎物，“留学生执意开发病毒，给自己注射病毒后变成怪物，被S.T.A.R.S小队击毙。非常完美的故事不是吗？况且如果让我帮你解决每个月的发圈情圈期圈的话，本来也要先承受住这种病毒...”

“不...”他虚弱地看着锋利的针尖即将刺入自己的脖颈，“不...”

他看着一片朦胧中熟悉的松绿色，泪水不自觉地落下，滴在实验床上，晕出一朵透明的小花。

“你疯了，蠢货！”弗朗西斯一把夺下了亚瑟手中的病毒，“旁边是融合了多种病毒的丽萨，如果他变异，不但丽萨的玻璃会碎，安布雷拉公司也会被毁，也许会放出那些B.O.W！你是超人兴许能躲，其他人呢？嗯?”

“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但我总觉得，甚至有些确定他会和我一样完美融合始祖病毒。”亚瑟收起注射器，抱起奄奄一息的他，“或许他得好好睡一觉了...”

“接下来你要拿他怎么办？”弗朗西斯追了上去，“他醒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

“那无所谓，他本来就不相信我。一切依旧在我计划之中。”亚瑟不以为然地看着他，“早就告诉你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爱情?”

“你不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吗？”弗朗西斯继续追问，“人都是群居动物，总得...”

“我从来都没有家，你知道的，弗朗西斯。”亚瑟按下了电梯按钮，看了看怀里的人，“我和你不一样，我不需要家，那只会让我多出无用甚至致命的软肋，而且很显然，那是种退化。”

“好吧。”弗朗西斯撇了撇嘴，“我一直以为他会是你的伊万杰琳！就像《美女与野兽》那样，一个暴躁的野兽，终于被自己命中注定的爱情所拯救。”

“什么伊万杰琳?”亚瑟蹙眉，瞪着弗朗西斯，“你这几年都很符合你法国人的身份，真是浪漫极了！”

“如果你没有被绑架，你们正常的相遇了，你会爱上他吗？”弗朗西斯依旧穷追不舍，和亚瑟一起上了电梯，“也许会是师生恋之类的?”

“我不知道，弗朗西斯。”亚瑟立即作出了回答，“我不知道...”

“我知道在旁人眼中，他没有爱丽切.瓦尔加斯活泼可爱，没有娜塔莉娅·阿尔洛夫斯卡娅知性优雅。”亚瑟叹了口气，按下了第二道电梯的按键，“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目前能够找到的，在智力与体能上唯一可以与我相似的人了。”

“那为什么不去找那个把我比下去了的天才大小姐?你不是怀疑他们家族在基因上作弊了吗？”弗朗西斯还是不死心，甚至拿出了研发病毒时的劲头来对待自己多年好友的“情感问题”，“那这么说，她已经是完美了，两个‘神’在一起，那简直是完美结合不是吗？”

“你提醒我了，真不愧是全法第一天才！”亚瑟欣喜地张大了眼睛，差点将怀里的他扔到地上，“我这就去南极一下，理由就是查验新病毒！”

“好...吧?”弗朗西斯蹙眉看着欣喜若狂的亚瑟，“好吧...随你怎么办吧。”

亚瑟乘上电梯来到停在公司门口的车旁，而后有些粗暴地将怀里的小家伙扔上了车。

他爱极了操纵全局的快感，此时的他仿佛胜券在握，如同在楼梯上即兴狂舞的小丑那般兴奋不已。

属于斯宾塞的时代即将落幕，世界将要迎来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即将成为生物科学界的奥拉朱旺，坐拥他所欲的一切。

一路狂飙后，他激动地大口喘着气，望向窝在后座的小刺猬——他被喜悦烧得滚烫的心瞬间因为对方脸上的泪痕降了温。在他看来简直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甚至是罪恶感在此刻取而代之填满了他的心。

他将对方重新抱在怀里，惊异而又有些心疼地望着这只受惊了的小刺猬。

“威斯克...”又是朦胧虚弱的一句。

“嗯?”亚瑟应了一声。

“威斯克...”他喃喃着，头部侧倚着亚瑟的胸腔，原本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多了好几道红痕，“冷...”

亚瑟并未回应，只是快步将他抱上了楼，而后颇为急切地将他安置在床上。

“好冷...”他将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却只从中窥见一层层朦胧的薄雾。

亚瑟摘下墨镜扔到地上，凑近他，轻蹭了几下他的颈侧，而后嗅着他颈后腺体所发出的淡香迟疑了几秒——那是一种玫瑰柠檬生姜茶的清雅气味，足以让人身心皆醉。

亚瑟张开嘴朝那处咬了下去，鲜血顿时随之涌出，而存在于亚瑟身体里的病毒也趁机潜入了他的身体——有些殊途同归，又有些残忍，但如果他想要对方活下去的话，别无他法。

亚瑟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唇边的鲜血，落地的一只脚无意中踩碎了那副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墨镜。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脱掉皮鞋，掀开被子躺好，将可怜的小刺猬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威斯克...”他醒了，也证明亚瑟赌对了，他真的同始祖病毒融合得很好，“你个混蛋...”

“你说的对，我是混蛋，我真是个大混蛋！”亚瑟继续抱着他，轻抚着他那头墨色的长发，“我赌对了，真是太好了！我不该这么做，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不必再演戏了，我要转学了。”他推开了亚瑟，翻身下床，“有很多比我基因优秀的异性，你完全可以换个人选继续你的计划。”

“我...”亚瑟欲言又止。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威斯克。”他起身平静地望着亚瑟，“我也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当然。”亚瑟并未再阻拦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开，而他颈后还残存着自己方才留下的痕迹。

亚瑟随着关门声平倒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额前，合上双眼。那股淡香依旧幽灵般地飘荡在室内，让他忍不住地去在周围飘过的空气中找寻。片刻过后，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喂?我可以调去分部吗？我知道，可是...求你了，真的...”亚瑟几乎是请求道，“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要走?不！我才不会离开安布雷拉公司！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你。”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他回到了学校，坐在医务室里小口地抿着腾着热气的草药茶，“学姐你刚才说，你是给校医打下手的?校医不在，即使在，我也真的会让我你是专业医生呢！”

“哈哈，没有，你过奖了。”奶金色长发的斯拉夫少女挠头笑了笑，“以后遇见可疑的异性一定要小心啊，万一他没有忍住，你就完蛋了。”

“是啊。”他垂下眼帘，回忆着与亚瑟共同经历过的一切，“那就完蛋了...”

“啊，哥哥，你来啦！”少女欣喜地站起身去迎接医务室门外穿着与亚瑟相同警服的白金色短发斯拉夫青年，“来见见我哥哥，伊万.布拉金斯基，是不是很高很帅?他也是达瓦里希哦，处理过很多起突发事件，是很棒的特警呢！”

“你是...S.T.A.R.S的队员吗？”他望着青年，惊讶地站起身来，“娜塔莎，你哥哥是S.T.A.R.S的特警?！”

“是啊。”兄妹俩一致答道。

“怎么了，这位小同志？”伊万询问道，“你在那里认识什么人?”

“我在这所大学里的教授是亚瑟.威斯克，或许你认识他?”他如实答道，顿时觉得有些柳暗花明，“他是你的队长吗？”

“是啊，队长在这教课的事被我给忘记了呢。”青年给了他一个颇为治愈的微笑，“你想找他?”

“我想去你们警局看看可以吗？”他开口问道，“我...我想调查一些关于病毒和安布雷拉公司的事...”

“当然可以啊。”伊万依旧一副标志性的治愈微笑，像是一头回笑的北极熊，“走吧，坐我的警车。”

一路上，他们从亚瑟谈到安布雷拉公司，又谈到历史，甚至是宇宙万物，聊得很是开心。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伊万印象颇佳，也为自己终于有了庇护所而感到欣喜。

他如愿来到了警局，就连心脏都在激动地狂跳。

“来认识一下我的队友们！”伊万同样兴奋地握住他的小臂，带他快步跑进了警局，“不知道队长回来没有，他懂得可比我们要多的多。”

“要喝点茶缓一缓吗?我叫塞西尔。”一个女队员端着红茶招呼他们道，“你是...?”

“王耀。”他接过了茶，朝对方笑了笑，“我想代表学校新闻社团采访你们一下。”

“这样啊。”塞西尔抿了一口红茶，“要吃点巧克力吗？我们队长在你们学校可受欢迎了，长得帅就是好啊，交公了这么多巧克力...”

“不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地打量着四周。

“对了，说到巧克力。”伊万开了口，“你有在和谁交往吗？”

“没有哦。”他脱口而出，“我今天太惨了，单身这么多年了，居然差点被陌生异性标记，哈哈...”

“没..有...”一旁换好警服的亚瑟偷听着众人的对话，眉头紧蹙，手中的墨镜被攥紧了的拳握了个粉碎，“布拉金斯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课后思考(bushi)

①亚瑟对耀耀动心了吗？

A.动心了

B.大反派为了实现计划的影帝级演技

②亚瑟为什么墨镜都捏碎了?

A.伊万阻碍了他的计划

B.吃醋了